当粉色系《芭比》遇到诺兰系《奥本海默》,会发生什么?

答案仅供参考:

它们会变成《芭比海默》!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由于《芭比》和《奥本海默》在风格、题材、受众等方面有天壤之别,却又在同一天上映。

为捆绑营销,吃瓜群众编造出一些讽刺意味的段子。

未曾想,段子变成芭比海默现象,风靡网络。

就连昆汀也下场支持。

刚看完《奥本海默》,又穿马路去对面影院看《芭比》。

票房上,《芭比》首周开画1.62亿美元,成为2023年首周末票房最高影片。

《奥本海默》8240万美元,成为2023年首周末最高R级片(《芭比》是PG-13)。

The Quorum最新电影数据调查还显示,在过去一周,去看《奥本海默》的观众里,有5%的人是因为本想去看《芭比》。

但因为买不到票才转而去看的《奥本海默》。

只见票房一路飘红,纪录屡屡被破。

目前,《芭比》全球票房突破4亿美元,远超过业内预期。

创下2023年美国本土首周末最高票房、首周末票房最高女导演、华纳史上最佳北美周一票房等纪录。

两部电影Cinemascore均获A,《芭比》豆瓣开分8.8,《奥本海默》未开分

《奥本海默》已经定档8月30日,等下月再分解。

今天,咱们先进入粉红泡泡的世界,解读一下《芭比》。

「芭比」

Barbie

2023.7.21

原罪

《芭比》来自美国玩具公司美泰的IP授权。

美泰家的芭比娃娃,被誉为全球最受欢迎的玩具娃娃之一。

自从1959年推出以来,经久不衰,风靡玩具市场数十年。

芭比和美泰旗下的玩具IP

卖得火爆,争议也随之而来。

首先,芭比传达的生活方式,奢靡梦幻。

她有猫、狗、斑马等40多只宠物,多到可以开一家动物园。

她有粉色大众甲壳虫、雪佛兰科尔维特敞篷车、吉普等交通工具,车库也装不下。

甚至,1992年推出的语音芭比被批诱导不良消费。

因为她经常说:

“我们到底会不会觉得衣服足够了?”“我爱购物!”“想开个披萨派对吗?”

其次,芭比有贩卖身材焦虑之嫌。

一旦模仿过度、入戏过深就会患上芭比症候群。

这些患者希望拥有芭比的外表、过上芭比一样的生活方式。

她们相信只要通过整容,就能像芭比一样美丽。

最典型的案例是一位叫辛蒂·杰克森的女星。

她做过拉皮、丰胸抽脂、割双眼皮、化学换肤等数多次整容手术,把自己整成塑料感的芭比。

更夸张的是,她公开为自己的畸形审美观辩护。

“男人不能忍受一个生病的女人,更别提一个既病又丑,而且臃肿的妇女。我认为男人也会担心你将死在手术台上,那么就没有人为他煮晚餐了。”

一系列争议,令芭比娃娃从一个人畜无害的玩偶就变成一个愚蠢的贬义词。

例如,水叮当乐队的世界名曲《Barbie Girl》。

表面是描写芭比的童真稚趣,实则在暗讽芭比的低能玩物。

导演立功

芭比作为消费主义的产物,一身黑历史。

搁在当下语境,拍摄这样一部电影,迟早被喷成篓子。

争议多,改编难度自然就大。

如果再遇到大厂老板摇摆不定,相当于打入冷宫。

2009年9月,美泰与环球达成合作协议后,就没了下文。

拖延5年,美泰转投索尼,并宣布年底就启动。

未曾想,光剧本就搞了2年。

这期间,艾米·舒默、安妮·海瑟薇先后谈过合作。

不过,由于对芭比项目的选择权到期,索尼不得不把芭比转给了华纳,安妮·海瑟薇也随之退出了。

2019年,玛格特·罗比接盘,确认出演,并担任制片人。

她极力邀请格蕾塔·葛韦格、诺亚·鲍姆巴赫操刀剧本。

原本,她还想请盖尔·加朵扮演芭比,但对方以档期冲突婉拒。

《芭比》遇上格蕾塔·葛韦格,这盘棋就活了。

格蕾塔·葛韦格是好莱坞少有的全才。

作为演员,她散发的文艺气息,被赞是“好莱坞版凯瑟琳·德纳芙”。

光一部《弗兰西丝·哈》,就令无数人爱上这个疯疯癫癫的乐天派。

转行当导演,她出道即巅峰。

《伯德小姐》《小妇人》先后席卷奥斯卡。

《芭比》里,格蕾塔·葛韦格植入了私人迷影情结。

电影一开场就开始整活儿。

她致敬斯坦利·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模仿其风格虚构了一出芭比诞生进化史。

猿猴与骨头,变成了女童与玩偶。

巨大的黑石板,变成了玛格特·罗比饰演初代芭比娃娃。

空中的骨头,变成废弃的娃娃。

芭比世界是一个色彩斑斓的虚拟世界。

它在色彩和布景的设计,借鉴了雅克·德米的《瑟堡的雨伞》《柳媚花娇》《模特儿商店》。

此外,她还戏讽大男子主义对《教父》的迷恋。

PS:鞭挞《教父》的局限性,已经沦为美剧常用梗。

《白莲花度假村》也曾批判过《教父》。

剧中还提到一个有趣的观点:

男人喜欢《教父》是因为被现代社会阉割,才去怀念父权盛行的日子。

格蕾塔·葛韦格是一个坚持作者风格的导演。

面对资本的压力,她照样可以稳住阵地。

一份心理学研究报告曾指出,女孩在成长过程中经历一个讨厌芭比的阶段。

她们会用不同刑罚去苛待芭比,例如,断头、涂鸦、放进微波炉…

《芭比》就有孩童恶整芭比的桥段。

当时,美泰老总看到这个镜头直接飞伦敦找导演,要求删掉。

结果,格蕾塔·葛韦格费一番口舌说服美泰,保下了这个镜头。

《芭比》里,来到真实世界的芭比与一位老太太(安·罗斯 饰演,获过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打招呼。

芭比说:“你真的很美。”

老太太微笑回答:“我知道。”

这段对话被华纳质疑不重要,想要删掉。

格蕾塔·葛韦格据理力争:

“它是整部电影的核心所在,如果删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拍这部电影。它是电影的情感之源,体现了我对电影的理解。”

太吵了

从上映前到上映后,围绕《芭比》的论战一直没消停过。

上映前,一条疑似“九段虚线”炸了东南亚老窝。

越南表演上头,干脆直接地禁掉《芭比》。

菲律宾紧随其后,掀起封杀下架浪潮。

不过,它最终收回禁映令,还向华纳提出一个要求:

模糊处理虚线问题,避免过度解读。

殊不知,虚线风波只是一场闹剧。

看过电影的都知道,它只是一个儿童粉笔画而已。

一条条虚线段,代表芭比前往现实世界的路线图。

更搞笑的是,它不是九段,而是八段啊!

上映后,《芭比》被女权和父权两股势力架在火上烤。

《芭比》之所以被冠上“女性主义电影”之名,主要在于:

它讲述了在父权制的阴影下,女性不断发现自我、了解自我的过程。

它直叙胸臆,向世人说教、呐喊:

“你必须喜欢当妈妈。

但不能整天把孩子挂在嘴上。

你要有自己的事业。

但同时,你得把身边的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如果男人干了荒唐事,就是女人的问题。

可如果你公之于众,他们就骂你是怨妇。

你要为男人而美。

但不能过度,让男人有非分之想。”

除此之外,电影还借助肯把父权引进芭比世界的桥段。

暗示父权的劣根性,大男子主义的狂妄、幼稚与愚蠢。

可想而知,这些桥段命中一部分男性观众的敏感神经。

破防者面红耳赤,大声抵制。

“这是垃圾,这是洗脑片,这是娘们看的电影。”

匪夷所思的是。

除了部分男观众气到跳脚,一部分女权也在批判《芭比》。

她们认为,这部电影打着女权主义的旗号践行消费主义。

它没有做到彻底的颠覆性,没有彻底推翻父权制。

在激进一派的眼里,《芭比》是一部“女性主义韭菜片”。

它用一个回归人性探索自我的姿态收尾,用一个母爱式的释怀去感化父权制。

私以为,《芭比》首先是一个商业片,其次再是女性题材电影。

它不想成为女权主义的偶像,更不想做任何一方的附庸和发声筒。

它只在用圆滑温和的笔触去论述敏感议题,仅此而已。

譬如,它在说教式地指出父权的种种弊病,也指出女性群体内部的问题:

“不能让女人有危机感,因为要想融入女人圈,就不能过于突出。”

“每个人都讨厌女人,女人讨厌女人,男人讨厌女人,这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一件事。”

所以,拜托各位,收起玻璃心,别破防了。

《芭比》这场女权与父权之争,太吵太闹了。

安安静静看一场电影,难道不好吗?

芭比,只是芭比啊。

这也正如《芭比》的艺术指导莎拉·格林伍德所说:

“这部电影没有恶意,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你可以是你想成为的任何样子,不需要别人来评断你应该怎样。

如果你喜欢《芭比》,很好;如果你不喜欢《芭比》,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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